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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乡是有一条河的,只是关于她的记忆慢慢地竟褪色了。
依稀记得我小时候,总是喜欢泡在清浅的河水里,任脚下的游鱼轻啄我的脚丫,很喜欢那种痒痒的感觉。或是手执渔网,静静的伏在水面上,伺机捕获那些误入渔网的小鱼小虾。河水轻泠见底,脚下的细沙软软的,总是喜欢把双脚深埋在沙里,猛然间抖动,任那细沙在脚趾缝间滑过。
河岸上的水草郁郁葱葱,一片清油油的绿色,而我却更加敏感于那草根纠结处的小洞,顺着洞,用手猛然间深入,当手指触碰到一个硬壳东西的时候,立马用手夹住提出来,嘿,一只螃蟹——你会为你的勇气感到欣慰的。但有时这家伙并不总是那么然人轻易得手的,轻微的颤动便让着机警的家伙遁向深处了,这时便是要我撸起袖子大干一场的时候了,最后总是满身弄的泥泞,手里捉着这不服气地吐着泡泡的螃蟹,回家免不了挨训了,但心里却总是不会介意的。
常在河里游戏的人,对于鱼的老巢是最清楚不过的了。每每我们大张旗鼓的手执鱼网和水桶的时候,或许那就是我们向那鱼巢的总进逼了。分工是必要的,因为捕鱼毕竟也算是一项需要经验与技术的手艺活了,很小的时候就只有为那些大一点的孩子看守战利品的机会了,渐渐长大了,也慢慢掌握了技巧,于是那提水桶的就变成了别人。我们采用的都是迂回包抄战术,首先在鱼容易出逃和逃跑必经的路线上放好鱼网,静候上门。放鱼网要的是网口均张,下方必须与河底接触,左右必须不留空隙,待鱼网放好后,便是这最关键的一步了————赶鱼。赶鱼一定要有那些技术精湛的老手担当。他手里或是握着一根木棍,对着老窝左捅会老巢的一下,右捣一下,那些小鱼就像一个个惊弓之鸟,四散逃命,这时决不能掉以轻心,手里的木棍要连续的驱赶,否则那出逃的小鱼还是会趁着大意的间隙返回老巢的。这时收网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了,当看到鱼群蜂涌而进以后,一声“收网”,收起的不仅是一网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,更是一种喜悦和关于童年的美好记忆。
记忆最深刻的莫过于那次了,我跟表哥几个人在河边闲逛,漫无目的,却突然被河水里的一个一闪而过的影子所吸引,看那东西一路搅起的浑水,不禁大喜过望,以为遇到了一条大鱼,于是就沿着河岸一路追逐,令人不可思议的是那东西竟然跃出水面,沿着水面低空飞着,同来的伙伴竟然大惊道:“丹顶鹤!丹顶鹤!丹顶鹤!”时值深冬,河岸的泥早已结了一层冰凌,那伙伴一路狂奔竟跌坐在地,沾染了一身的淤泥,纵是如此,也毫不顾及了。那水鸟好似是刚刚学会独自觅食,竟只能贴着水面,扑腾着翅膀却飞不起来,于是便一头扎进了河岸边上柳树的垂根下面,再也不出来,正是枯水季节,所以河的两岸不甚宽,表哥把腿劈开,一步一挪的慢慢向前搜索,不断拨开杂乱的树根,终于,表哥一手提着那水鸟的脖子站了起来。于是它也便成了我的笼中之物,带回家后,我便一天天的逮鱼喂食,它一天天长大,食量也越来越大,无奈的是,我面临上初中,再也没人给它喂食了,于是很不舍得把它带回了当初捉住它的地方,当我把它放入水中的时候,它竟然不忍离去,我轻拍河水,它又慢慢的游回来了。在我把它放生后,它又被人捉住了,这次它没有能够逃脱,等到的却是死亡。或许是我害了它,是我让它丧失了逃生的本领,这铸成了我今生的无可抹杀的歉疚。
记忆深处有太多太多的美好记忆了,只是随着时间慢慢变的模糊了。看着如今河道里堵塞的垃圾,我找遍了河岸,却再也没有发现那关于童年的印记。是啊,我在不经意间已长成了大人,那关于童年的点点滴滴就只能在梦里拾取那残破的记忆了······
后续:接触原生鱼吧后,才知道了那些小时候的小鱼竟是济南高帆褐吻,济南何须鮈,麦穗,溪蟹,抓到的水鸟是水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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